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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2章一點心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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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2章 一點心動

大年初一頭一天,家家戶戶走親戚去拜年,鳳卿丞也被拉著去拜年,由不得她不去,因為是去外公家。神曦她們留在家裏,鳳卿丞被鳳母塞進車裏,鳳卿丞想著之前外公家都幫了大忙,她確實應該去。華老爺子特別開心,把人讓進屋裏,鳳卿丞就被姥姥拉過去,橫豎看不夠,鳳卿丞小臉一紅,更是說不出話來。

一頓午飯吃的很熱鬧,送禮的人也是絡繹不絕,不過,華老爺子都是將人的禮物先收下,日後再退還。本就是親得不能再親的關系,雖然斷了二十多年,但是,這一次見面,多少融化了過去凝結的霜凍。鳳母想想都覺得搞笑,因為母親後面背著那父女倆抓著她說:“這孩子怎麽滿頭白發了,是不是病了,有病咱就趕緊吃藥。”鳳母不得已解釋,“這是天生的,不是白頭發,那是銀色。”這是鳳卿丞自己後來也認可的,這次考古歸來,鳳卿丞對於頭發愛得緊,鳳母問她要不要染發,鳳卿丞立刻拒絕了。

午飯回來,鳳父提議去弟弟那裏,鳳母哼了一聲,“你是哥哥,他是弟弟,你主動個什麽勁兒?”鳳父也好脾氣地解釋,“他們也是怕咱們不高興,不敢隨便過去,咱們去這一次,聯系上了,以後就好了。”

“嗯,那就去吧,早去早回,我還有其他地方要去呢!”鳳卿丞有些心急,她還要去龍卿闕家樓下呢!既然去了,自然要用飯,鳳卿丞心急火燎,可是嬸嬸在做菜她又催不得,眼看著,外面天都黑了。

“別看了,她不來,你該開心才是,過來吃飯。”龍卿漪去書房叫那個假意在看書,實際在看窗外的人。龍卿闕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,過去天天看見鳳卿丞在樓下,她都會煩躁的,今兒個,她看了幾次,鳳卿丞竟然不在,她心裏好似少了什麽。鳳卿丞明明說過今天會來的,誰又沒逼她,她自己說了要來為什麽不來!言而無信!

龍卿闕有些氣惱,而且覺得自己氣的理直氣壯,昨天那姑娘還強吻她……真是,一下子就被鳳卿丞啃了兩次,她的唇,除了自己,別人哪裏有機會有權利去碰,偏偏那姑娘啃了兩次了!

龍卿闕吃飯,吃罷飯端起水喝了一口,在客廳站了一會又覺得少了什麽,心裏有一角空落落的。端著水杯進了書房,擰開燈,關上門,步子停在窗前,目光似是不經意看向窗外,但心裏卻是隱隱的期待,龍卿闕做好了失望的準備,但是,大門口一個小小的人正在向她揮手。

夜色太深,距離太遠,龍卿闕根本看不清鳳卿丞的表情,但心裏卻認定,鳳卿丞一定是面帶笑意的,龍卿闕幾乎是下意識擡起手揮了一下,立刻後悔。龍卿闕揮出去的手摸到了窗簾,後悔之後的動作,便是違心地抓住窗簾一扯,把窗簾拉上了。心裏空缺的一角被補上,龍卿闕心裏的煩躁莫名其妙地消失了,真的就是那樣神奇,遠遠地看了那麽一眼,便真的有了效果,只是,好似……龍卿闕不願往下想,好似不夠,她想再看一眼,罷了,龍卿闕就在房裏看起書了。

書,仍是之前那本,但是,讀起來卻是愈加的乏味了,翻閱之前的片段,之前看起來有趣的段子楞是沒有了樂趣,怎麽會這樣?龍卿闕有些懊惱地放下書本,閉上眼睛,龍卿闕腦子裏一閃而過的是鳳卿丞昨天趴在地上,即使昏迷的狀態下仍是苦苦哀求她不要離去的模樣,還有那因為用力而發白的關節……龍卿闕微微撩開窗簾一角,那裏沒有人了,她走了……今天,這麽快,就走了。也是呢,今天來的晚,以以往這個時候她也早走了,更何況今天那麽冷,北風把地上的殘雪刮得到處都是,好似又在下雪一般。走了,真的走了,龍卿闕直直地望著,心裏突然萌生不舍,有點後悔沒有多看一眼,她要是……要是……龍卿闕暗暗地想:她要是再一次出現在她眼前,她便把號碼給她,準許鳳卿丞聯系自己……

“進來吧,那麽晚怎麽還過來,外面多冷啊!”龍卿漪的聲音,龍卿闕聽見開門的聲音,還有……鳳卿丞的聲音,“謝謝你,沒奢望你會讓我進來,但是……”話語猶豫,似乎還有幾分羞意。龍卿闕豎起耳朵,聽見了後面的字,鳳卿丞說:“但是,我很想她。”龍卿闕的心荒蕪已久,空白的世界裏突然安靜下來,龍卿闕仿佛聽見了什麽落下來聲音。

“龍兒。”鳳卿丞敲門喊了一聲,龍卿闕聽清了,心底落下一片花瓣,冰凍的心開始融化。鳳卿丞的臉在龍卿闕的心底被描摩被深化,龍卿闕的臉微微發燙,伴隨著鳳卿丞第二次敲門,還有一聲溫軟的稱呼,“龍兒。”

呵……這兩個字怎麽會被她喊得那麽軟那麽柔,真叫人聽不夠,她的聲音……真好聽,龍卿闕想著走到了門口。開門,鳳卿丞露出笑意,小臉被凍得通紅,那笑意也被染了色,粉紅粉紅的,鳳卿丞甜甜地笑,又叫了一聲:“龍兒。”

龍卿闕的心啊,因著那倆個裹著蜜糖與濃情的字,幾近柔化成水,她怎麽會那麽喜歡聽她叫自己龍兒的,第一次明明不是這樣的……龍卿闕微微側身,鳳卿丞就跟著進來了。

鳳卿丞冷得不行,不停地搓手,但是耳朵也冷得不行,所以搓幾下手又去捂耳朵,嘴裏還噝噝呵著氣,整個人看起來很冷很忙。龍卿闕走過去,鳳卿丞正搓手打量了一眼書房,回頭瞥見龍卿闕眼裏似乎有著不同與上次的情緒,那墨色雙眸深處,蕩漾的是疼惜麽?龍卿闕走到她跟前,鳳卿丞搓手的動作還無意識地進行著,耳朵其實早凍得沒知覺了。望著近在眼前的龍卿闕,鳳卿丞早就忘了捂耳朵,模糊中聽見龍卿闕好似說了話,漂亮的唇角動了動,鳳卿丞卻沒聽清龍卿闕說什麽。鳳卿丞就下意識地點點頭,旋即看見龍卿闕嘴角勾起一抹笑,竟是那樣熟悉,鳳卿丞的眼眶一下子濕潤,趕緊低頭搓手說:“今天真夠冷的,耳朵都要掉了。”下一秒,耳朵被溫熱柔軟的手心蓋住,鳳卿丞不敢相信一般,身體也陡然繃緊,她不敢擡頭,看見自己的眼淚落在了地板上。

龍卿闕這時候又說,“既然冷,明天就不要來了。”鳳卿丞聽得清楚,低著頭立刻說:“不要,我想你,想見你,我天天都會來。”

“你站在那裏也看不見我。”龍卿闕捂著鳳卿丞的耳朵,發現這姑娘的耳朵被凍得冰手,手心動了一下,貌似耳垂軟軟的,挺好摸。龍卿闕索性有了動作,輕輕揉搓起來,鳳卿丞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,頭皮和身子都發麻了,不由得縮著脖子,回答:“我知道你在這房子裏,我看看這房子也好,也許你哪天心情好,還能見我一面,那我真是賺大了。”鳳卿丞的聲音有點多抖,因為龍卿闕揉捏耳朵的動作,鳳卿丞身體裏的血脈開始加速運動,整個人開始血氣上湧。鳳卿丞頓時覺得熱的不行,全身開始發燙,鳳卿丞知道,她的臉此刻一定是紅透了,更加不好意思擡頭了。

龍卿闕自然也感知到了,軟軟的耳垂有些燙手,是不是凍壞了?還是……龍卿闕的手下滑,摸到了的下巴,同樣發燙,她捏住鳳卿丞的下巴想讓她擡手,鳳卿丞卻突然抱住她,臉埋在她胸前,如此貼合的接觸。鳳卿丞恍惚中竟然嗅到了熟悉的桃花香,眼淚又是止不住,低聲呢喃,“龍兒,我想你,別不要我……”

龍卿闕雙手僵硬地停留在半空,本想推開鳳卿丞,卻在聽見祈求後而停住,連她哀求時的嗓音都這麽好聽,好聽得讓人心疼。龍卿闕微微蹙了下眉頭,原來,為一個人心疼,是這樣的感覺,她從不曾體會到,這感覺有點怪,疼得她有點發麻。心底似乎有隱隱的情愫在作怪,要不然,她此刻怎麽會想抱住她……不能抱,龍卿闕告訴自己,抱的動作改為輕輕拍了拍。鳳卿丞抱的更緊,她沒想到,龍卿闕竟然默許了她的行為,看來,銀瑯琊的話是有道理的。

最後,龍卿漪進來送喝的,打斷了倆個人,龍卿漪瞧瞧鳳卿丞,臉色紅透,龍卿闕倒是沒什麽,臉色依舊淡然,不過,龍卿漪還是讀出來了,龍卿闕對於鳳卿丞是真的上心了。

“喝點熱茶。”龍卿漪遞過來,鳳卿丞忙道謝,龍卿漪看看龍卿闕,龍卿闕也在看她。目光相遇,龍卿闕微微挑了下眉頭,龍卿漪沒說話,又退出去了。龍卿闕的事,不到萬不得已,她不願,尤其她這妹妹很討厭有人管著。

書房裏又剩下倆個人,鳳卿丞聞著茶香有點暈暈的,龍卿闕就坐在那看著鳳卿丞喝茶,竟然覺得挺有看頭。小姑娘雙手捧著茶杯,紅潤的唇角貼合著白色杯沿,有著說不出的味道,龍卿闕想了想,說:明天不要再來了。”

鳳卿丞喝茶的動作明顯一頓,面上也有了掩藏不住的受傷神色,不過,也只是一瞬。鳳卿丞繼續喝茶,好似真的口渴一般,手還有點抖,“不要,我的事我自己做主,我想你,我不來,會生病的。”

“哦,是麽?什麽病?”龍卿闕翻著書,眼角餘光都在看鳳卿丞,只是鳳卿丞不知道,已經泛紅的臉頰又紅一分,“應該是叫相思病。”

龍卿闕嘴角勾起弧度,靜默了片刻,說:“把你手機給我。”鳳卿丞很聽話,摸出手機遞了過去,龍卿闕細白的手指在上面戳著,繼而遞過來,“我的號碼給你了。”鳳卿丞迷茫的眼神看著龍卿闕,茫然地接過手機,上面確實是一排數字,“龍兒……”鳳卿丞突然有些不知所措。

“號碼給你了,以後就別守在那了。”龍卿闕話語未變,鳳卿丞還有些回不過神,遲疑地說:“我……我可以聯系你,是麽?”

“不可以。”龍卿闕故意板著臉回答,鳳卿丞心裏還是一墜,心口酸澀的不行。不過,想起銀瑯琊說過的話,鳳卿丞調整好心態,有些無賴地說:“不管,你給我了,我就天天騷擾你,直到你喜歡我為止。”厚臉皮就厚臉皮了,沒什麽的。

龍卿闕不回應,不過,也看不出不高興,鳳卿丞就大著膽子走過去,半蹲在那,感嘆:“龍兒,你還是那麽漂亮。”

龍卿闕眺了她一眼,臉色陰沈了一些,提醒道:“別得寸進尺。”鳳卿丞本就是硬著頭皮說的,龍卿闕這麽一說,鳳卿丞更加不好意思,臉更加發燙。

“好了,你早點回去吧。”龍卿闕看看時間,確實不早了,一個女孩子,回去太晚不安全。鳳卿丞不舍得,就沒有搭話,而是低著頭蹲在那,手指正在地上畫圈圈,一圈一圈很緩慢地畫。

孩子氣的一面讓龍卿闕有些忍俊不禁,站起身說:“走吧,我送你下樓。”

“你送我?”鳳卿丞仰視,這個角度,龍卿闕還是好帥氣的樣子,眉眼之間看著十分俊秀。龍卿闕點點頭,出去換衣服,鳳卿丞只好跟出去了。到門口,龍卿漪跟鳳卿丞道別,還囑咐龍卿闕早點回來,不要在外面逗留,傷口雖然恢覆許多,但龍卿漪終究不放心。

等龍卿闕和鳳卿丞下去,龍卿漪也跟著下去,步伐比她們二人要慢上很多。龍卿闕將鳳卿丞送到門口,很快,就有出租車從遠處開過來,龍卿闕伸手攔車,鳳卿丞心中百般不舍。等車子到了近前,鳳卿丞突然回身,踮起腳尖在龍卿闕的唇角邊落下一吻,下一個動作就是鉆進出租車裏。

龍卿闕怔住,動作太快,好似是幻覺,只是,手機很快就響了,鳳卿丞:龍兒,你仍舊那麽迷人,看見你,我會不由自主想靠近,不要推開我,我喜歡你。

龍卿闕微微皺著眉頭,遠處的出租車早就拐彎,身後有腳步聲,龍卿漪叫她回家,“是不是對她動心了?”

龍卿闕不說話,裹緊衣服,往家的方向走,龍卿漪跟在她後面說:“不管你是否真的動心,都不要再深入了。”龍卿闕的眉頭在龍卿漪看不見的角度深深地皺起,龍卿漪卻還在說著:“我是為了你好,你……”

“好了,我的事不用你管,我說了多少次了!”龍卿闕明顯地不耐煩,進了房間徑直走回臥室,掏出手機,又是幾條未讀。

“龍兒,我快到家了。”龍卿闕撇嘴,誰想知道你到沒到家。

“我今天好開心,一路哭著回來的,我知道說出來很丟人,可是,在你面前,我不怕丟人,我就是很開心,開心到哭了。”龍卿闕摸摸下巴,這是喜極而泣麽?

“我知道,我的表白可能很唐突,但是,我的心意絕對是真的,所以,我對你的情意經得起任何考驗,我喜歡你,我愛你,我隨時都可以接受你的考驗。”這話,倒是勾起龍卿闕濃濃的興趣來,這姑娘總是這樣自己挖坑自己跳麽?

“龍兒,我到家了,我先去洗澡,等會打電話給你。”龍卿闕忍不住笑出來,這孩子自說自話的能力太高了。

鳳卿丞去洗澡,龍卿闕的手機也安靜了,龍卿闕的手機常年都很安靜,因為,她的手機裏原來就一個人,現在,多了一個人。

龍卿漪敲門,龍卿闕已經預料到那即將要交談的內容,龍卿漪坐下,說:“我不想管你的事,但是,你不要過度。”

“我很納悶,你為什麽一再阻止我和她的事,本來我也沒想什麽,不過是覺得她有趣,現在你這樣阻攔,讓我好奇,如果我和她繼續下去,會怎麽樣?”龍卿闕話語很輕,但聽得出幾分認真。

龍卿漪臉色並不好看,微微低著頭,也認真地說:“你可能忘記自己說過的話,你說會讓她死心,而不是現在這樣。”

“我的事,我想怎麽做都行。”龍卿闕漫不經心地回答,龍卿漪看看龍卿闕那副敷衍的樣子,氣不打一處來,“你不是小孩子了,別意氣用事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勸阻你,自然是為你好,免得你日後後悔。”龍卿漪的情緒有些激動,龍卿闕卻低頭把玩著手機,好似沒聽見一樣,龍卿漪上前奪過她的手機,高聲說:“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!”

手機,這時候響了,龍卿闕能猜到,是鳳卿丞打過來的,她下意識想去拿回手機,龍卿漪卻直接按了拒接攥在手裏。龍卿闕的不悅指數直線上升,站起身到了龍卿漪跟前,伸手摸向龍卿漪的手,兩只手稍微用力,一根一根掰開龍卿漪的手指,邊笑著說:“不如,我們分開住,你應該過屬於你自己的生活,不要再圍繞著我了。”

“你!”龍卿漪這會是真的氣惱了,手機被龍卿闕搶回去,龍卿漪氣得扭頭就走了。龍卿闕握著的手機又響了,她看著龍卿漪的背影消失在門口,門哐的一聲,關上了。龍卿闕這才低頭看手機,看著她響了又斷,斷了又響,龍卿闕沒有接。

幾次之後,手機歸於沈寂,龍卿闕躺在床上,將自己埋在被子裏,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,她這是怎麽了,怎麽總是想和龍卿漪唱反調,那是她的姐姐,但是她從來都不會那樣叫她,看她生氣,自己並不好受,但是,每次開口,都是針鋒相對,似乎一定要和她對著來才好受。

半夜,龍卿闕起來,發現龍卿漪的房間燈還亮著,龍卿闕不知道龍卿漪每晚在做什麽,但是,她每次半夜起來,龍卿漪房裏的燈都是亮著的,龍卿闕從來不曾過問,今天,她卻突然好奇。

龍卿闕悄無聲息走到房門前,站在門口龍卿闕聽到低低的呻、吟聲,好似極力壓制,卻又無法克制。龍卿闕甚至能感覺到龍卿漪呵出來的氣息,一斷一斷的,好似疼得過於厲害了,龍卿闕擡手敲門,裏面的低吟聲一下子消失,但是沒人給她開門,龍卿闕再次扣門,“你沒事吧?”

好一會,門,被打開,龍卿漪滿頭大汗,身體倚在門框上不住地發抖,門只打開了一條縫,龍卿闕想推門,龍卿漪叫住她,“你有事,就在這裏說。”聲音仍是不穩,龍卿闕本就沒什麽事,“看著你開燈,過來看看。”

“那你看完了,可以走了。”龍卿漪說話間就要關門,龍卿闕卻突然伸手擋住門板,看著臉色有些發白的龍卿漪,追問了一句,“你沒事吧?”

“呵,我有事,不正順了你的意麽?”龍卿漪冷笑著擡頭看向龍卿闕,龍卿闕唇角動了動,傷人的話並沒有說出來,龍卿漪灼灼的眼神看著龍卿闕,繼而說:“我死了,你就開心了,再也沒人管你。”話語尾音,門也被關上了,龍卿闕又在門口站了好一會,直到裏面關了燈,她才回到自己房間。

作者有話要說:中秋節神馬的,你們記得快樂!揍這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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